&ldo;谁瞎说了,不是一个人去又跟谁去?&rdo;
&ldo;你一个人才不会去那种地方呢,准是带别人去的吧?&rdo;
&ldo;你有完没完?&rdo;健次皱起眉说,&ldo;好吧,就随你怎么去想吧。&rdo;
信子撩起嘴,还想刨根问底弄个明白。不巧,这时又进来一位客人,二十五、六岁光景的青年,瘦高个儿,这是近来常能见到的一类无赖痞子,一副逞凶霸道的流氓腔,也是属于最流行的&ldo;款式&rdo;。此人进来之后,大大咧咧地朝坐在账台边的健次肩上拍了一下:&ldo;喂!&rdo;
&ldo;噢。&rdo;健次扭头,蓦地表情呆滞起来。
&ldo;我要找你,去了你店里,说今日休息。我猜你在这儿,果然不出我所料。&rdo;
&ldo;是吗,请坐吧。&rdo;健次挥手叫信子走开,叫她把椅子让给他朋友。
&ldo;欢迎,欢迎!&rdo;信子尽管嘴里这么说,但一面孔的不乐意。这个人以往来过好几回,总是跟健次一起来,据说是健次的朋友。
&ldo;请坐,山上君。&rdo;信子让出椅子。这个叫山上的小伙子对此只嘻嘻一笑,便毫不客气一屁股坐下去。酒保对这新来的客人点点头笑了笑,表示欢迎,那小伙子要了兑水的苏格兰威士忌酒。
&ldo;买卖干得怎么样?&rdo;健次问。
山上也许闻到健次满嘴酒气:&ldo;你喝醉了。在这儿泡了多久?&rdo;
&ldo;不,才来。&rdo;健次摇摇脑袋说。
&ldo;外头喝过了,又转悠到这儿来的吧?你混得不错嘛!&rdo;山上反问,&ldo;我吗,这种地方没一点儿油水,实在没劲儿。嗳,我早想跟你说点儿事,待一会儿,出去走走怎么样?&rdo;
健次日不转睛地凝神听着,他的声调一下子变了,点点头慡快地说:&ldo;当然好。你就慢慢喝吧。&rdo;健次好象掩饰什么似的朝四下看着,只见信子在一旁瞪眼瞧着他,他避开她的目光,招呼正好走过这儿的桐子。
&ldo;喂,理惠姑娘,你来一下。&rdo;健次招手说,&ldo;我来介绍一下,这位是山上武雄,也是咱们九州老乡。&rdo;
&ldo;来了。&rdo;桐子走了过来。
&ldo;这是新来的。也是k市人,信子的朋友,才来两个月。&rdo;
‐‐那青年瞟桐子一眼,只是冷淡地点点头算是打招呼,什么也没说。
&ldo;理惠姑娘,你是k市人,大概也知道吧,他在k高中打棒球,山上的名气可响哩。&rdo;
桐子知道k高中,那是棒球闻名全国的学校。然而,桐子对棒球这玩艺儿一窍不通:&ldo;是吗,那您也是k市人喽?&rdo;桐子扭头问山上。
&ldo;不,我离k市还有点儿路。&rdo;青年低声说。
&ldo;不知道你熟悉不熟悉,&rdo;健次接过不愿多开口的山上的话茬说,&ldo;离k市不远有个n村,知道吧?&rdo;
&ldo;啊,n村我知道,那儿有我高中的同学。&rdo;
&ldo;对,他就是n村人。&rdo;
&ldo;那离k市很近嘛。&rdo;
这么一问一答间,山上不停地啜着杯中淡黄色的酒精液体。
&ldo;这位先生什么时候来东京的?&rdo;桐子在客人面前总得找点话扯扯。其实,山上什么时候来东京,她压根儿没有兴趣,只是跟健次没话找话,东拉西扯。
&ldo;什么?我一直呆在东京!&rdo;山上冷不防冒出这句话来,随即又说,&ldo;呆在那乡下太没意思了,一出学校就来这儿啦。&rdo;
&ldo;他是棒球选手,提起k高中的左撇子投手山上,谁人不知,可赫赫有名呢。所以,一毕业就来东京进了职业棒球队。&rdo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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